天台的风刮在脸上冰刀一样,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风却打得脸生疼。
就像顾严被打脸一样生疼。
他站在天台边缘,崩溃大叫。手肘却紧紧勾着护栏,恨不得在护栏上打个死结。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我根本没有诬告!我亲眼看见顾肃桌子上掉下来那个写着公式的纸团,就是他***!」
他虽然癫狂,双眸***泪,配合他俊逸白皙的脸庞,整个人都要碎了似的。
吕茹嫣望向他的眼中露出心痛的怜惜。
「阿严,你别冲动…」她上前几步,向他伸出手,「你先过来,好吗?」
见顾严仍倔强地盯着我,她狠狠推了我一把,将我推到更显眼的位置。
「顾肃,你说句话啊!劝劝阿严啊!」
她语气焦急得像是自己亲爹站在天台上,瞪着我的眼神像瞪着杀父仇人。
要不是知道她跟顾严那点子腌臜事,还以为她是多人美心善呢,乐山大佛都得下山给她腾地方打坐。
我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耸耸肩:「要我说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
「不如等警察来咯… …」
听到「警察」二字,顾严像被打了***,又癫了起来:
「我知道顾肃你一直怨恨哥哥,可你都已经保送了,为什么还要害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我正直举报***,也有错吗?!」
「是不是我去死你才满意啊弟弟!」
匆匆赶来的考场总负责人和校长,听到顾严的话也急了:
「顾肃同学,不要任性!认命要紧啊!」
随即校长扭头尽量语气温和地冲顾严劝道:「同学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还你清白,你别冲动!」
「这场答案还可以重来,但人生不能重来呀!」
我察觉到周围或探究或谴责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而吕茹嫣也一脸失望地看着我,无声地指责我的冷漠和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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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亲兄弟呢,这不是就明摆着要逼死人嘛?!」
「我看他可能真是无辜的,总不至于拿自己的命来诬告自己亲弟弟吧!」
「谁说保送就不能***,可能他就是追求刺激翻车了呢… …」
… …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几乎都是指责我的话。
站在天台边缘的顾严,露出隐秘又得意的笑。我揉了揉眉心,向前走了两步。
吕茹嫣以为我想去劝顾严,推了我一把催我走快些:「你快点啊!磨蹭什么… …」
我侧头冲他扬起一个狞笑。
紧接着,我突然快步冲向顾严,在他的尖叫声中,掰开他死命勾着栏杆的手肘,拽着他跳下天台。
「不是想死吗?想用命自证清白?!那就一起死吧!」
「不敢跳没关系,弟弟教你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