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圣人,被背叛后不可能装作无事。
但我也不是冲动的小女孩,不会在只有一半证据时就翻脸。
我要的,是一击毙命。
当天晚上,他回得很早。
进门的时候,手里拎着两袋水果,语气温和:
“今天项目提前结束,给你买了你喜欢的车厘子。”
我笑着接过,甚至给他倒了杯茶。
他不疑有他,还抱怨了一句:“最近真是累得够呛,下周可能还得出个短差。”
“去哪?”我随口问。
“滨城,谈个新项目。”他说得自然,“可能要住两三晚。”
滨城?
林芷的朋友圈,去年十一月曾发过滨城的海景照。
我点点头,装作没放在心上。
晚上,他洗澡的时候,我翻出他的行程表,在滨城差旅的时间段画了个小圈。
那几天,我会给他准备一份特别的惊喜。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程。
“澜禾创投的资金流很有意思。”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笑意。
“三笔大额投资款,绕了一圈又回到了一家叫盛方广告的公司名下。”
盛方广告是我丈夫的老客户,去年曾在我生日时送过一束花。送花的人,是林芷。
钱绕出去再回来,不是洗钱就是套现。
而且,这三笔钱的时间,正好对应我丈夫去年三次出差。
“我还发现,”程顿了顿,“澜禾创投的对公账户,有一笔转账到了一个私人账户,收款人是林芷。”
我闭了闭眼,低声道:“帮我把这些做成报告。”
“要交给谁?”
我笑了笑:“暂时保密。”
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我开始刻意在家表现得比平时更温柔。
晚饭多做他爱吃的菜,周末陪他去高尔夫俱乐部,甚至会在他出门前帮他整理领带。
他明显松懈下来,甚至在我面前用手机回消息都不刻意避开了。
有一回,我还瞥见聊天框里,林芷发来一张试衣间的***,问他哪件裙子好看。
他回:“都好看。”
我低头喝茶,掩住眼底的笑意。
蠢男人呐。
第三天,我给林芷的公司打了个匿名电话。
假装是某奢侈品牌的公关助理,邀请她和伴侣参加滨城的品牌酒会。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下了。
我确认了时间,正好是他差旅的第一晚。
我又打电话给滨城那家五星酒店的前台,订下与他们同一层的套房。
在备注栏里,我写上:“摄影设备入房”。
不是***,而是要准备一场公开的无法抵赖的抓包。
周末吃晚饭时,我随口提起:“下周我妈手术,可能要在医院陪几天。”
他立刻皱眉:“怎么不早说?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你不是要出差么?工作要紧。”我笑得温柔。
他明显松了口气,还说会每天打电话问候。
我点头,心里默数着。
三天后,他就会走进我为他布好的局。
那天夜里,他睡得很沉。
我躺在他身边,听着他的呼吸声,忽然想到这五年的婚姻。
我陪他从三十平的小单间搬到市中心的精装大平层,从创业初期的债务缠身到手握几千万的项目合同。
我原以为这是共同奋斗的感情,没想到,他只是把我当成一块可以反复利用的踏脚石。
我闭上眼,默默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这次,我不仅要让他净身出户。
还要让他在行业里彻底没立足之地。
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