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恭喜您的'味道'连锁餐厅突破三百家分店！"掌声雷动中，林婉清端起香槟，
笑容明媚如花。她身穿价值十万的定制礼服，脖子上戴着钻石项链，整个人光彩夺目。
台下坐着的都是商界精英，争相与这位年仅二十八岁的餐饮女王合影。"各位，我能有今天，
离不开一个人的'帮助'。"林婉清嘴角带着嘲讽，"要不是他当年为了我家那点钱，
抛弃了青梅竹马的感情，我也不会变得这么坚强。"台下响起善意的笑声，
都以为她在开玩笑。这时，一个端着酒杯的服务员从人群中走过。
林婉清的目光无意中扫到他的侧脸，手中的香槟差点掉落。那张脸，即使过了十年，
她也不会忘记。沈毅！曾经的青梅竹马，十年前为了钱抛弃她的负心汉！
沈毅显然也看到了她，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很快低下头继续工作。十年不见，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竟然沦落到当服务员。林婉清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更多的是快意。
她故意提高音量："服务员，过来一下。"沈毅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声音低沉："林总，
需要什么服务？""你看起来很面熟啊。"林婉清眼中闪过冷光，"以前是不是见过？
"台下的宾客都看向这边，等着看热闹。沈毅垂着眸子："可能是脸比较大众吧，
林总想要什么酒？""我要最贵的酒。"林婉清伸出手，故意撞翻了他托盘上的红酒，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瓶酒价值五万，你赔得起吗？"暗红色的红酒洒了沈毅一身，
他站在那里任由液体滴落，没有辩解。"林总，要不算了吧，一瓶酒而已。
"有宾客出声打圆场。"不行！"林婉清冷笑，"我这个人最讲规矩，打碎了就要赔。
五万块，一分不少。"她看着沈毅狼狈的样子，心中的仇恨和快意交织。当年就是这个男人，
在她家餐厅最困难的时候，露出贪婪的嘴脸，要求她父亲给他钱，否则就分手。
她父亲为了女儿的幸福，咬牙给了他十万块。结果这个男人拿了钱就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现在看到他落魄的样子，林婉清只觉得报应来了。"我会赔的。"沈毅的声音很轻，
"但不是现在，我需要时间。""没钱还装什么大款？"林婉清讥讽道，
"十年前你不是很爱钱吗？现在怎么连五万都拿不出来？"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大家都听出了八卦的味道，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沈毅的手握成拳，但很快松开："对不起，
我会想办法的。""想办法？"林婉清冷笑，"要不你跪下求我，
说不定我心情好就原谅你了。"台下有人开始起哄，觉得这个服务员确实太不小心了。
沈毅抬起头，直视林婉清的眼睛："林总，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把钱凑齐。""三天？
"林婉清眼中的恶意更浓，"好，我给你三天。但如果你凑不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转身对保安招手："把他带出去，三天后再来见我。"沈毅被保安推搡着离开了宴会厅。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林婉清心中五味杂陈。这就是当年为了十万块抛弃她的男人，
现在连五万都拿不出来。真是报应。但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宴会厅外的角落里，
沈毅正捂着胸口剧烈咳嗽。手帕上，是点点血迹。"哥，你怎么了？
"一个年轻人慌张地跑了过来。"没事，小宇，只是***病。"沈毅擦掉嘴角的血，
"你怎么来了？""我听说你在这里工作，就过来看看。"沈宇心疼地看着哥哥，"哥，
要不我们回老家吧，这里的生活太苦了。""不行。"沈毅摇头，"我答应过爸，
一定要把咱家欠的债还清。"十年前，为了救林婉清家的餐厅，
他把家里传了五代的古董店和所有古董都卖了，一共筹了一百万。
但他不能让林婉清知道是他救了她家，只能编了个借口，说是看上了她家的钱。
结果背上了贪财负心汉的骂名，还因为处理古董的时候被骗，背上了巨额债务。这十年，
他一直在还债，从来没有停下过。现在债务还剩最后五万，没想到又遇到了林婉清。"哥，
要不我去找那个女人说清楚吧？"沈宇愤愤不平，"当年明明是你救了她家，
凭什么她现在这么对你？""不用。"沈毅苦笑，"她恨我是应该的，
毕竟我当年...确实伤了她。"他宁愿林婉清一辈子恨他，
也不愿意她知道真相后内疚一辈子。更何况，现在的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十年的劳累和愧疚，
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医生说最多还能撑一年。就让一切都烂在心里吧。第二章三天后，
沈毅如约来到了林婉清的公司。他手里攥着一个皱巴巴的信封，
里面装着他这些年全部的积蓄。"林总，钱我凑齐了。"林婉清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
听到声音抬起头。沈毅比三天前更加憔悴，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都没有血色。
"这么快就凑齐了？"林婉清冷笑，"不会是偷来的吧？
"沈毅默默把信封放在桌上："你可以验证真假。"林婉清打开信封，
里面确实是五万块现金，但都是零散的十块二十块，看起来像是很多人的血汗钱拼凑起来的。
"沈毅，你还真是有本事啊。"林婉清把钱推回去，"不过我改主意了。
"沈毅一愣："什么意思？""我现在不要这五万了。"林婉清站起身，
高跟鞋踩得地板咚咚响，"我要你为我工作一年，抵债。""不行。"沈毅下意识拒绝，
"我不能在这里工作。"他不能让林婉清发现他的身体状况，更不能让她知道当年的真相。
"不能？"林婉清眼中闪过怒意，"沈毅，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是谁给了你十万块？
现在让你还点债，你还敢讨价还价？"沈毅沉默了。当年的事情，他永远无法解释。"好，
我答应你。""很好。"林婉清满意地点头，"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专职司机。
月薪五千，一年就是六万，正好抵债。"专职司机？沈毅心中苦笑，她这是要时刻折磨他吗？
"另外，我有个条件。"林婉清走到他面前，"我要你每天向我道歉，为当年的事情道歉。
"沈毅抬起头，对上她愤怒的眼神。十年了，她的恨意竟然丝毫未减。"我可以道歉，
但你得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话一出，林婉清彻底怒了。"你还有脸问？
"她的声音颤抖着，"当年我家餐厅要倒闭了，我爸妈为了生计四处借钱，
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绝望吗？"沈毅的心狠狠揪痛，但他不能表露出来。"然后呢？
""然后你这个我最信任的人，居然趁火打劫！"林婉清的眼泪差点涌出来，
"你说只要我爸给你十万块，你就娶我。否则就分手！"沈毅的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当年他确实说了那样的话，但那是为了让她父亲接受那笔钱。他知道林叔叔是个骄傲的人，
绝不会接受无缘无故的帮助。所以他只能编造那样的借口。"我爸为了我的幸福，
卖掉了祖传的老房子，好不容易凑了十万块给你。"林婉清咬着牙，
"结果你拿了钱就消失了，连个解释都没有！"原来林叔叔为了凑钱，竟然卖了老房子。
沈毅的心如刀绞，但他不能说出真相。"对不起。"他只能这样说。"对不起就够了？
"林婉清冷笑，"沈毅，你知道你走后我过得什么日子吗？我每天都在想，是不是我不够好，
所以你宁愿要钱也不要我。""我整整哭了三个月，差点得抑郁症。后来我想明白了，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自己强大才不会被人抛弃。"林婉清的话字字如刀，
刺向沈毅的心脏。"所以这些年我拼命工作，就是要让自己变得更强，
强到再也没有人敢抛弃我。"沈毅看着她坚强的外表下隐藏的脆弱，心中痛得无法呼吸。
他永远不会告诉她，当年的十万块根本不是她父亲凑的，
而是他卖掉了沈家传了五代的古董店换来的。他更不会告诉她，他之所以消失，
是因为被古董商骗了，不仅没赚到钱，还背上了巨额债务。他不能让她知道，
她今天的成功是建立在他的牺牲之上的。"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早上七点来接我上班。
"林婉清转过身，"记住，你欠我的不只是钱，还有十年的眼泪。"沈毅默默点头，
转身离开。走出办公楼后，他再也忍不住，狠狠咳嗽起来。这次的血比上次更多了。"哥！
"沈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慌张地扶住他，"你的病是不是又严重了？""没事。
"沈毅擦掉嘴角的血迹，"只是累了而已。""哥，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沈宇哭着说，
"那个女人根本不知道感恩，凭什么要折磨你？"沈毅摇摇头："我欠她的，
这辈子都还不清。"他抬头看向办公楼的方向，林婉清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
两人的目光隔空相遇，她立刻别过脸去。沈毅苦笑一声，慢慢走开了。他不知道的是，
林婉清一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刚才看到他咳血的样子，
她的心莫名抽痛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把这种情绪压了下去。沈毅，
这就是你当年抛弃我的代价。第三章第二天一早七点，沈毅准时出现在林婉清的别墅门口。
他开着一辆破旧的二手车，等在那里。林婉清穿着价值三万的职业装走出来，
看到那辆车时皱了皱眉。"沈毅，你就开这辆破车接我？""对不起，我只有这一辆车。
"沈毅下车为她开门，"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想办法换一辆。"林婉清看着他恭敬的态度，
心中的怒意稍微消散了一些。"算了，凑合用吧。"车子启动后，车厢里一片沉默。
林婉清透过后视镜观察着沈毅，发现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而且开车的时候手有些颤抖。
"沈毅，你是不是生病了？"她忍不住问道。沈毅握紧方向盘："没有，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你最好别在工作时间出问题，否则我不会客气的。"林婉清冷声说道。"放心，
不会影响工作的。"到了公司后，林婉清的助理小雅好奇地打量着沈毅。"林总，这位是？
""新来的司机。"林婉清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小雅看着沈毅，总觉得他很眼熟，
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上午十点，林婉清要去和投资商谈合作，
让沈毅开车送她到高档酒店。在路上，她接了个电话。"什么？王总临时换了条件？
"林婉清的声音变得严厉，"他想要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这不可能！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林总，王总说如果不答应，合作就取消。
这个项目我们已经投入了五千万，如果失败的话...""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林婉清挂断电话，脸色难看。沈毅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表情，
忍不住问道："是工作上遇到困难了吗？""不用你管。"林婉清冷声回应。
但她的表情出卖了她的紧张。沈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如果是商业谈判的话，
有时候示弱比强硬更有效。""你懂什么？"林婉清不屑地看着他，
"一个司机也敢给我建议？""我以前...也接触过一些生意。"沈毅犹豫了一下说道。
这是实话，沈家的古董生意传了五代，他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经商之道。"以前？
"林婉清冷笑，"你以前不是只会要钱吗？"沈毅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到了酒店后，
林婉清下车时发现她的重要文件夹忘在了办公室。"该死！"她看了看时间，
"现在回去拿已经来不及了。""要不我帮你回去取？"沈毅提议。"你知道文件在哪里吗？
""你告诉我位置就行。"林婉清犹豫了一下，
给他画了个简单的平面图："在我办公桌第二个抽屉里，蓝色的文件夹，里面是合同草案。
""记住，除了那个文件夹，什么都不许碰！"沈毅点头，快速开车返回公司。
他冲进林婉清的办公室，准确找到了那个蓝色文件夹。但在关抽屉的时候，
他无意中看到了抽屉深处的一张照片。那是他和林婉清十年前的合影，两个人笑得很灿烂，
看起来那么幸福。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愿我们永远在一起。那是林婉清的笔迹。
沈毅的手颤抖了一下，差点把照片掉在地上。她竟然还保存着他们的合影？
而且是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每天都能看到的地方。"哥，你怎么在这里？
"沈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我来帮林总取文件。
"沈毅赶紧把照片放回原处，"你怎么来了？""我想来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沈宇愤愤不平，"哥，你看这办公室多豪华，她现在过得这么好，凭什么还要折磨你？
""小宇，不要这样说她。"沈毅拿起文件夹，"她能有今天，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可是如果没有你当年...""够了！"沈毅打断了他，"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他急匆匆地返回酒店，把文件夹交给了林婉清。"这么快？"林婉清有些意外。
"我开车比较快。"沈毅擦了擦额头的汗。林婉清看着他，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你在楼下等我，谈判结束了我叫你。"沈毅点头，转身离开。
林婉清拿着文件夹走进包间，心情复杂。刚才沈毅那么着急地帮她取文件，
让她想起了十年前的一些往事。那时候的沈毅也是这样，总是默默地帮她做很多事情，
从来不求回报。可是后来...她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甩开。过去的沈毅只是在演戏而已，
为了接近她家的钱。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个需要还债的司机罢了。谈判进行了两个小时，
最终林婉清还是没有说服王总降低股份要求。她失落地走出包间，看到沈毅正靠在车旁等她。
"谈得怎么样？"他关心地问道。"失败了。"林婉清疲惫地说道，
"五千万可能要打水漂了。"沈毅皱了皱眉："那个王总为什么突然改变条件？
""他说看中了我们的市场前景，想要更多的话语权。"林婉清无奈地摇头，
"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太多了，我不能答应。"沈毅想了想："也许他并不是真的想要股份，
而是在试探你的底线。""什么意思？""有些商人喜欢先提出过分的要求，
然后再逐步降低，让对方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沈毅解释道，"如果你现在主动联系他，
说可以考虑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他可能会同意。
"林婉清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了解商业谈判？"沈毅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赶紧低下头："只是瞎猜的。"但林婉清却陷入了沉思。这个建议听起来很有道理，
而且沈毅分析问题的角度很专业，不像是一个普通司机能想到的。他到底隐瞒了什么？
第四章回到公司后，林婉清按照沈毅的建议联系了王总。果然，
当她提出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时，王总很快就同意了。合作重新回到了正轨。"林总，
你真厉害！"助理小雅兴奋地说，"王总刚才还说要百分之四十呢，
怎么突然就降到二十五了？"林婉清心情复杂，因为这个建议是沈毅给的。
那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没有告诉她？下班时间到了，沈毅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林总，下班吗？""等一下。"林婉清收拾着桌上的文件，"沈毅，
你以前到底做什么工作的？"沈毅的动作顿了一下："打零工。""什么样的零工？
""什么都做，搬砖、送外卖、做保安..."沈毅避开她的目光。
林婉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总觉得他在撒谎。"那你怎么会懂商业谈判？""电视上看的。
"沈毅的回答很敷衍。林婉清不再问了，但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在回家的路上，
她的手机响了。"婉清，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
沈毅透过后视镜看到林婉清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是他很久没有见过的真诚笑容。"**，
你回国了？"林婉清的声音变得很温柔。"刚下飞机，想见见你。今晚有空吗？
""当然有空，我们在老地方见。"挂断电话后，林婉清对沈毅说："改变路线，
去市中心的蓝调咖啡厅。"沈毅点头，但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情绪。那个**是谁？
能让林婉清露出那样的笑容？到了咖啡厅后，林婉清下车前对他说："你在这里等我，
不要走开。"沈毅坐在车里，
透过咖啡厅的落地窗看到林婉清和一个穿着昂贵西装的男人坐在一起。那个男人长得很帅，
气质儒雅，看起来就是那种成功人士。他们聊得很开心，男人时不时地逗得林婉清发笑。
沈毅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这就是她现在的生活吗？有成功的事业，有优秀的追求者，
再也不需要他这样的人了。一个小时后，林婉清走出咖啡厅，那个男人送她到门口。"婉清，
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男人温柔地说。"**，我需要时间。"林婉清有些犹豫。
"没关系，我等你。"男人轻抚她的头发，"这些年你一个人太辛苦了，该找个人陪伴了。
"沈毅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原来她已经有心上人了。林婉清上车后，
沈毅忍不住问道："那位先生是？""朋友。"林婉清简单回应，"开车吧。
"但她的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显然心情很好。"他看起来对你很好。"沈毅又说道。
林婉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沈毅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赶紧闭上了嘴。
确实，他没有资格管她的私事。回到林婉清的别墅后，她下车时突然说道："沈毅，
你知道什么叫做珍惜吗？"沈毅一愣："什么？""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林婉清看着他，眼中有复杂的情绪，"当年你选择钱的时候，
有没有想过这些？"沈毅的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算了，
跟你说这些也没用。"林婉清转身走向别墅，"明天早上七点，不要迟到。"沈毅坐在车里，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后。如果他告诉她真相，她会原谅他吗？但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她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有了真正优秀的男人陪伴。而他，
只是个身患重病、债务缠身的失败者。回到家后，沈宇正在厨房煮面条。"哥，你回来了。
"沈宇看到他憔悴的脸色，担心地问，"是不是那个女人又为难你了？""没有。
"沈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今天很开心，因为见了一个朋友。""朋友？
""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很适合她。"沈毅坐在沙发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沈宇看着哥哥落寞的样子，心疼不已。"哥，你还爱她，对不对？"沈毅沉默了很久，
才点了点头。"那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当年你是为了救她家才...""因为没有意义了。
"沈毅打断了他，"她现在过得很好，有自己的事业，有爱她的人。
我不能再去打扰她的生活。""可是你这样太委屈了！"沈宇愤愤不平。"有什么委屈的？
"沈毅苦笑，"能看到她幸福，我就满足了。"那天晚上，沈毅失眠了。
他脑海里反复出现林婉清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画面，还有她脸上幸福的笑容。那样的笑容，
是他十年前就再也没有给过她的。也许，他真的该彻底退出她的生活了。第二天早上，
沈毅照常去接林婉清上班。但这次，他的脸色比昨天更差了，嘴唇几乎没有血色。"沈毅，
你确定你没有生病？"林婉清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我很好。"沈毅强撑着笑道。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再次出现了血迹。
林婉清的脸色变了："你咳血了！""没事，只是..."沈毅想要解释，但又是一阵咳嗽。
"去医院！"林婉清命令道，"马上去医院！""不用，真的没事。"沈毅擦掉嘴角的血，
"我们去公司吧。""我说去医院！"林婉清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沈毅看着她眼中的担忧，心中涌起一丝暖流。她还是会关心他的，即使恨他。"好，
我去医院。"第五章在医院的走廊里，林婉清坐立不安地等待着检查结果。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明明应该恨他的，可是看到他咳血的样子，
她的心就忍不住揪痛。半个小时后，医生走了出来。"医生，他怎么样？
"林婉清急忙站起来。医生的表情很凝重："病人的情况不太好，肺部有严重的问题，
需要进一步检查。""什么意思？""从目前的情况看，很可能是..."医生犹豫了一下，
"肺癌晚期。"林婉清如遭雷击，脸色瞬间苍白。"你说什么？
""我建议家属做好心理准备，病人的时间可能不多了。"医生叹了口气，"最多还有半年。
"林婉清感觉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沈毅得了癌症？而且是晚期？她机械地走进病房，
看到沈毅正靠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沈毅看到她进来，
勉强笑了笑。林婉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沈毅继续说道，
"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林婉清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眼泪差点掉下来。"沈毅，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沈毅的笑容僵在脸上："知道什么？""你的病！
"林婉清的声音颤抖着，"医生说你得了肺癌晚期，最多还有半年时间！"沈毅沉默了很久，
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知道？"林婉清不敢相信，"你知道你快死了，
还瞒着所有人？""说出来有什么用？"沈毅苦笑，"该来的总会来的。""该来的？
"林婉清愤怒地瞪着他，"你就这样放弃了？不治疗吗？""治不好的。"沈毅摇头，
"医生说了，就算治疗也只能延长几个月，而且会很痛苦。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给我当司机？"林婉清哭着问，"你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住！
"沈毅看着她的眼泪，心中五味杂陈。"因为我想在最后的时间里，看着你过得好。
"这句话让林婉清彻底崩溃了。她哭着冲出了病房，在走廊里蹲下身子，抱着头痛哭。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沈毅要得这种病？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他们？
就在她哭得最伤心的时候，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你是林婉清吗？"林婉清抬起头，
看到一个和沈毅有几分相似的男孩。"我是沈毅的弟弟，沈宇。"男孩的眼圈也红红的，
"我想跟你谈谈。"两人来到医院的咖啡厅，沈宇开门见山地说："我哥的病不是天生的，
是这十年累出来的。""什么意思？""你知道当年那十万块钱是怎么来的吗？
"沈宇看着她，"不是你父亲凑的，是我哥卖掉了我们家传了五代的古董店换来的。
"林婉清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我爸明明说...""你爸以为那是我哥借给他的钱，所以才会说是自己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