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一黑,瞬间倒在了一片血泊里。
后脑传来的剧痛让我浑身都控制不住地发抖,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正从伤口不停地涌出来。
纪云初手里还握着砸我的凶器,那是一个水晶音乐盒,是我用第一个月工资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妈妈吓坏了,声音都在发颤:「云初,你下手也太重了!你不会……不会把她打死了吧!」
纪云初看到我还睁着眼睛,松了一口气。
「这不是还活着呢吗。」
她蹲下来,用手拍了拍我的脸,笑容得意又残忍:「纪星晚,谁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乖乖跟我还回来,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我开始一阵阵地发晕,但我死死咬住牙关,用尽全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纪云初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为了变得跟你一模一样,我特意去做了微调,还在身上弄了跟你一样的记号。」
「等我穿上你的衣服,戴上你的首饰,就连爸妈都分不出来咱俩,傅予沉就更不可能认出来了。」
「以后,你就乖乖地做你的纪星晚,安分守己地待在家里,否则,就别怪姐姐我心狠手辣了。」
爸妈已经手忙脚乱地开始扒我身上的衣服,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全家人瞬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警惕地竖起了耳朵。
纪云初压低声音问:「谁啊?」
「是我。」
是傅予沉!这个声音我化成灰都认得!
我刚要张嘴呼救,就被爸爸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粗暴地拖进了卧室。
「云初,怎么还不开门?」门外传来傅予沉带着一丝不耐的声音。
妈妈见状,赶紧把地上的波斯地毯扯过来,盖住了那片刺目的血迹。
纪云初这才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表情,去把门打开。
「予沉?你怎么来了?」
「我顺路,正好过来接你。」傅予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皱眉,「你来的时候,穿的不是这身衣服。」
「啊……刚才喝汤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就把以前的旧衣服找出来换上了。」
「正好你来接我,我们走吧。」
卧室里的我能清楚地听见他们的每一句对话,如果就这么让纪云初走了,我一定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纪云初绝对不可能让我活着,因为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爸爸恶狠狠地瞪着我,用口型无声地警告我:别出声!
我看似乖顺地点了点头,左手却已经悄悄摸到了旁边的床头柜腿。
随后我猛地用力一拉,沉重的实木床头柜被我整个拽翻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爸爸气坏了,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
「什么声音?」傅予沉停下脚步,锐利的目光转向卧室的方向。
纪云初立即像一堵墙似的挡在他身前,笑容僵硬:「没什么,可能……可能是家里的猫把东西碰倒了。」
傅予沉却快步走到卧室门口,他弯下腰,从地毯边缘捻起一抹尚未干涸的猩红。
「这是血。」
他转动卧室的门把手,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这……这血可能是家里的猫抓老鼠弄的,太脏了,我带你去洗手。」说着,纪云初就想把傅予沉拉走。
「把门打开。」傅予沉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爸喝多了在里面睡觉呢,咱们还是别打扰他了。」
我趁爸爸不注意,飞快地摘下手上的翡翠手镯,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向房门!
“铛”的一声脆响,傅予沉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后退一步,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抬腿一脚,狠狠踹开了卧室的房门!
然后他就看见,满身是血,被爸爸骑在身上用皮带狠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