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
连着几日,我都偷偷在黑市寻找能让人「假死」的法子。
重金之下出好药。
还真被我搜罗到了。
回家的路上,我心情很好。
一想到怀里的假死药,走路都忍不住踮脚。
爽哉爽哉。
这副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看见谢宥白。
他坐在酒楼窗台,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
看起来失意得很。
我的心里瞬间涌起一股畅快,啊不,同情。
推己及人,八成是一想到要娶我,也难受吧。
虽然我冰雪聪明、温柔体贴、风趣幽默,还貌美如花。
但我们俩性子太过不和,多年以来更是势如水火。
如今一道圣旨,就把我们的终身绑在了一起。
难受是应该的。
我懂。
感慨一番后,我刚打算挪眼离开,就看见谢宥白视线撞向了我。
先是迷茫,然后倏然清明。
他立刻起身行礼:
「沈小姐。」
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看得我咋舌。
这都快喝晕了,还记得规矩呢。
这要是嫁过去,我真得完了。
我朝着谢宥白皮笑肉不笑。
谢宥白一愣,紧接着表情暗淡下去,就连方才撑起来的那点笑意也逐渐散去。
不会是触我伤情吧?
兄弟你。
我有些恼了。
但又不敢生气。
没办法,一想到罪魁祸首是我爹,我就不免心虚。
唉。
我冤,谢宥白更冤。
我凑上前笨拙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深沉地说:
「你烦忧的事,我亦烦忧。」
谢宥白:「?」
他想说点什么,我却止住了他的话头。
并将他的头转向了窗外掠过的飞鸟。
「喏,你瞧见那两只鸟了吗?那就是我们。」
我看着飞鸟在天空翱翔,然后各自归林。
再也不见。
这一桩赐婚或许会短暂束缚我们,但我们俩终究不是一处的鸟,各奔东西才是我们的宿命。
「懂?」
「到时候你就看我的吧。」
我挑了挑眉,自觉暗示得很体面。
而谢宥白也不愧是本朝最年轻的状元,他听懂了。
谢宥白缓缓地眨动眼睛,双眸闪着期待的光芒。
脸部甚至因激动而涨红一片,与方才的伤心失意判若两人。
「真……真的吗?你真的愿意?」
我感慨,一个人的壮举,两个人的期望。
责任重大啊。
我坚定地点头:「当然!」
见状,他的笑意更是止不住。
「阿荠,阿荠……」
他不合规矩地唤我的小名。
瞧给他高兴的。
呵呵。
没品味的男人。
小说《蝴蝶春天》 第3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