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男厕所擦小便池的时候，林雅婷穿着高跟鞋站在我面前。她说：“陈婉儿，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当年你爸请你爸那些朋友吃饭，桌上摆的都是龙虾和鱼子酱。
现在你连他们的剩饭都不配吃。”我没说话，继续擦地。她走之前补了一句：“你知道吗？
你妈失踪前，来求过我收留你。”我还是没抬头，
只是悄悄把藏在抹布里的录音笔按下了暂停键。那是她最后一次对我说出完整的话。
因为第二天，我就让她丢了工作，三年后，我接管了她的公司。1.我低着头，不敢看她。
“你连我的鞋都不配擦。”林雅婷冷笑，高跟鞋踩在我脚背上。她知道我不能反抗。
我要活着，要留下。晚上九点，整栋楼只剩我和灰尘。十年没动的档案库像坟墓。
翻到第三箱，一张拼贴的财务报表。天晟集团、陈氏集团，两个名字刺进眼底。我拍照，
手抖了一下又稳住。我知道你们想逼我走。但我在记，谁来了，谁走了，谁换了部门。
我忍着羞辱，把恨意藏进每一个记录的笔画里。我不只是前台。我不是。
2.我套上清洁工制服时，手心全是汗。夜班替岗只有三小时。错过，就再等七天。
电梯停在28层，门开一半卡住。我蹲下身，用发卡撬动感应器。咔嗒一声，门开了。
高管区静得像墓地。地毯厚，脚步轻。但我能听见心跳。我摸到沈亦舟助理的门。
锁是电子的，但角落有划痕——他习惯用钥匙卡蹭墙过。我掏出备用卡刷了一下。绿灯亮了。
进去第一件事：关摄像头。我早研究过，天花板左角盲区有三秒延迟。
我把名片夹放在他桌右侧。那是他惯用手的位置，不会漏看。名片夹是我做的，内嵌追踪器。
只要他出门，信号就能传回我的旧手机。我屏息听着门外动静。保安每十五分钟巡逻一次。
现在还剩……六分钟。我蹲在桌下，检查有没有指纹残留。突然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
不是保安。是林雅婷。她怎么还没走？我贴着墙，听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下，两下，
越来越近。我抓起一瓶空气清新剂，轻轻拧开喷头。“谁？”她推开门，声音尖锐。
我猛地从卫生间冲出来，装作刚打扫完的样子。“哦，是你。”她皱眉，
“这么晚还在擦厕所？”“是的，林总。”我低头，把喷瓶藏进围裙口袋。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在墙上，喘不过气来。但任务完成了，
我拿到了我要的东西。名片夹在桌上。信号开始跳动。我知道你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你一定会接招。我在手机上看到第一个定位点闪烁起来。第一步，成了。可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我要的不只是信息。我要你们死。3.那天，我套上白手套时，指尖发麻。
酒会在顶层宴会厅。水晶灯晃得人眼晕。我混在服务生队伍里，低头搬餐盘。
沈亦舟坐在主桌中央，周围全是人。他举杯时，袖口露出一块表，是百达翡丽**款。
我父亲死前也戴过一块——被砸碎在地上，玻璃渣扎进了他的手背。我端着红酒走近。
心跳快得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步、两步、三步。他举杯了。我冲上去，撞翻酒架。
一瓶香槟轰然落地。全场一静。他本能地缩手，却还是慢了一步。酒杯翻倒，
液体溅在他手背上。那是我提前浸过试剂的桌布擦过的区域。他皱眉，甩了甩手。
我看得清清楚楚——皮肤上留下一道湿痕。任务完成了。但我不能走。我蹲在地上捡玻璃碴，
耳朵竖起听着四周的议论。“没事吧？”有人问他。“小事。”他淡淡地说，抬手看了看表。
我盯着那只手，盯到眼眶发酸。第二天一早，我溜进黑市检测所。老张接过样本，没问太多。
他只说：“你惹的是条毒蛇。”我把钱拍在桌上。等。等了两个小时。他走出来，摘下口罩，
眼神复杂。“比对上了。”他说，“字迹吻合度98.7%，指纹也对上了”我眼前一黑。
当年那封伪造账目的举报信，就是这个人的字迹。我撑住墙，才没摔倒。我爹不是自杀的。
是他逼死的。我走出检测所，阳光刺眼。我摸出手机，点开那个存了好久的号码。
“我要继续。”我低声说。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回了一个字：“好。
”我知道我正在走进地狱。但我不怕了。我已经没有灵魂了。我只是个复仇的壳。
一个装满恨意的容器。现在，轮到你了，沈亦舟。你等着。4.我拧紧最后一颗螺丝，
手背渗出冷汗。监控死角只有三分钟。错过这次，明天他们就会换新算法。我打开衣柜，
把假发挂在最显眼的位置。床上扔着男式外套，鞋架上摆着一双43码的皮鞋。全是演的。
我要让他们以为——我不是一个人住。“准备好了。”耳机里传来小唐的声音。
她是我大学同学，也是唯一肯帮我的人。“记住，每次出门不超过十分钟，走B路线。
”“明白。”我盯着屏幕，看着对面楼顶的摄像头缓缓转向。就是现在！我冲进客厅，
抓起遥控器按下按钮。窗帘自动合拢的瞬间，灯也熄了。屋里一片黑。我摸到玄关，拉开门。
门外站着小唐，已经换上了男装。她冲我点头，大步走出去。我蹲在门口，
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然后开始计时。一分、两分、三分……十分钟后，
她在楼下便利店买了瓶水。监控会拍到她刷脸付款的画面。我在屋里换衣服，戴上假发。
手机同步上传伪造的微信聊天记录——全是和“男友”的对话。每一条都写着暧昧。
每一条都是陷阱。我知道他们在看。所以我说：“今晚别回来太晚。”我说：“小心点，
别被人认出来。”我说：“我爱你。”说这些话时，我像吞下了一团冰。冷得刺骨。
但他们相信了。第二天一早，
我收到暗网传来的反馈：“目标确认：女性同居者疑似为伪装情侣，真实身份待查。”很好。
你们继续查吧。查得越久，我就能走得越远。我站在镜子前，摘下假发。头皮**辣地疼。
但我知道，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我还要更深地藏起来。才能更快地杀回去。沈亦舟，
你不是想盯住我吗？那我就让你看到一个“我”，再毁掉那个“我”。让你怀疑一切。
让你失去方向。这才是开始。真正的猎杀，从来不在阳光下。而在你根本看不见的地方。
5.我蹲在男厕隔间里，手指捏紧那枚耳机。金属外壳冰凉。是昨天夜里小唐送来的。
她说：“只能录三十米内声音，还必须手动激活。”我不需要手动激活。我改装了它。
我把电池焊死了。麦克风永远开着。只要通电，就能录音上传。我把耳机藏在拖把桶底下，
等保安巡逻完第七次。“三号岗走远了。”耳机里传来小唐的声音，“你有三分钟。
”我冲进洗手台前，假装在擦地。耳朵听着头顶的嗡嗡声——那是中央空调送风口。
我把耳机丢在地上，踩一脚。伪装成保洁捡到的东西。“哎哟！”我喊了一声，弯腰去捡。
就在这一瞬间，我按下了口袋里的遥控器。耳机启动了。我拎起桶往外走，心跳快得像要炸。
但我知道，真正的戏还没开始。十分钟后，我在员工休息室打开手机。音频已经上传。
“……账从A口转B口，再绕回国内……”“林总那边没问题？”“她签了保密协议，
不会乱说话。”“沈总的意思是，下个月资金到位，先把陈氏那块地皮吃下来。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他们果然没停手。他们还在继续。我盯着屏幕，
眼睛发酸。但我不能哭。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把音频备份了三份，
分别存在不同的云端账户里。每一份都加密了。每一份都是刀。我要一刀一刀，把他们割死。
我站起身，照镜子。那个低着头扫厕所的女人不见了。镜子里的人，眼神亮得吓人。我知道，
我正在变成另一个人。一个比他们更狠的人。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拿到了证据。
接下来，轮到我了。6.为了技术部的王浩，我站在蛋糕店门口，手心全是汗。
纸条已经写好，加密过三轮。只有四个字：“我知道。”但比刀还锋利。
蛋糕师把最后一层奶油抹平，插上蜡烛。“六岁，对吧？”她笑着问。我没回答。
我知道她女儿今天值班。技术部的王浩——他每天加班到十点，从不请假。不是忠诚，
是被绑着走的。我抱着蛋糕走进公司大楼时，心跳快得像要炸。电梯里全是人。
一个女职员瞥了眼蛋糕，笑着说：“谁家孩子生日？”“朋友的女儿。”我淡淡地说。
她没再问。但我能感觉到，我的手在抖。到了技术部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王浩果然在。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一闪，又低下头去。我把蛋糕放在他桌上。
“你女儿托我送来的。”我说，“她说你是世界上最棒的爸爸。”他手指一颤。我转身就走。
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打开。他会看到夹层里的纸条。那张用隐形墨水写的字，
在紫外线灯下才会显现。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我愿意帮你救他们。我在门外等着。
一分钟、两分钟……突然，他的电脑屏幕亮了一下。他在查邮件。
我悄悄启动了藏在蛋糕盒底的***头。他输入密码的手很稳，但额头全是汗。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曾这样挣扎过。但现在，我不再犹豫了。
“滴——”一条新消息弹出。是我设在他电脑上的监听程序传回的第一条数据。
他已经登录了沈亦舟的私密服务器。权限级别：最高。我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你终于动摇了。我知道你现在还在犹豫。但没关系。我会让你相信。我会救你的家人。
只要你肯帮我。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耳边仿佛响起那个小女孩的声音。
她应该有个快乐的生日。而不是活在恐惧中。我低声说：“我们都会活下去。”然后，
我关掉电脑，走出门。风很大。但我感觉，离终点又近了一步。7.我握着那张旧贺卡，
手指发僵。字迹是圆头钢笔写的，温柔又克制。像是怕暴露太多情绪，又想藏住秘密。
我已经临摹了七遍。每一笔都像在雕刻刀锋。我不能错。一点都不能错。我坐在出租屋里，
窗外是雨。雨水顺着铁皮屋檐滴答响，像倒计时。我把伪造的信纸放进打印机，
启动AI笔迹模拟程序。机器嗡嗡作响，墨水喷洒的声音让我心跳加速。“咔哒。
”第一张完成。我举起放大镜，逐字比对。差一点。我调整了“故”字的弧度，重新打印。
再比对。这次，几乎一模一样。我把微型追踪器夹进信封内侧，用热风枪轻轻吹平接缝。
它会在邮局过一遍安检，但不会被发现。第二天清晨，
我把信投进了沈亦舟助理家楼下的信箱。我知道他每周都会寄贺卡给母亲。今天是她的生日。
我等。整整三天。第四天晚上，小唐发来消息：“定位信号稳定。
地址：城南老工业区3号院，二单元402。”我盯着屏幕，眼眶发干。她果然还活着。
那个当年指证我父亲做假账的关键证人——她没死。她是沈亦舟的王牌。也是我的突破口。
我立刻联系线人阿林，一个专跑地下情报的老油条。“你确定？”他在电话里问。
“我亲自做的信。”我说，“带上相机，别露馅。”“明白。”挂掉电话后，
我开始整理资料。陈氏破产案卷宗、法院记录、证词副本、还有母亲当年写给她的信。
她叫李素芬，曾是我父亲最信任的财务主管。后来，她背叛了我们。可现在，
我要让她背叛沈亦舟。我在桌上铺开地图，用红笔圈出3号院的位置。那里没有监控，
只有破旧的门卫和斑驳的围墙。是个动手的好地方。我穿上黑外套，戴上帽子，拎起背包。
里面装着录音笔、备用手机、还有最后的一封信。如果她不合作……那就不是慰问信，
而是催命符。我推开门，夜风扑面而来。我知道，今晚之后，一切都不会一样了。
要么她帮我。要么，我让她后悔活着。我走出巷口，打了个车。“师傅，去城南。”我说。
声音很轻，却很冷。8.我盯着屏幕，手指死死掐住鼠标。视频里那个被蒙眼的男人，
穿着灰西装，袖口磨破了边。他走路一瘸一拐，像是左腿受过伤。“是我爸的老搭档，
周明远。”线人阿林低声说，“他们说他已经死了。”可我知道他没死。
我调出他十年前的照片，和视频逐帧比对。不对劲。眉骨弧度不同，下巴线条也不一样。
最关键的是——他左手无名指没有戒指痕。而周明远从不离手的那枚银戒，
是他妻子送的结婚礼物。“这不是他。”我说。“那是谁？”“他的弟弟，周明辉。
”我咬牙，“替身。”我立刻启动面部建模程序，
把视频里的男人和周明远的DNA数据进行交叉比对。结果跳出来那一刻，
我心跳几乎停了一拍。匹配度：87.6%。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他们在用周明辉当诱饵，掩护真正的周明远。“我要去拍视频的地方。”我说。
“你是疯了吗？”阿林瞪眼，“那儿可能是陷阱。”“那就踩进去。”我冷笑，
“我就是来找陷阱的。”我换上记者装，戴上假身份卡。头发扎进帽子，
脸上涂了点粉遮黑眼圈。目的地：城郊废弃化工厂。导航终点是一堵墙。我绕到后门，
翻进去时膝盖擦出血。但我顾不上疼。前方有铁皮房，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叼烟，
一个在玩手机。我贴着墙根移动，呼吸放轻。耳边只有风声和心跳。我找到一个通风口，
扒开锈铁皮，往里看。房子里，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上。我屏住呼吸。是周明远。他满脸血，
眼神却依旧锐利。“你儿子替你顶了罪。”画面外传来声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周明远没说话。镜头晃了一下，关掉了。我攥紧拳头，指甲抠进掌心。
他们想让我以为他死了。他们想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可他还活着。而且他知道真相。
我必须救他。我摸出录音笔，开始记录外面两人的对话。“老板说今晚处理掉。
”叼烟的那个说。“先喂药。”另一个笑，“让他忘点东西。”我咬牙。不能再等了。
我掏出催泪瓦斯，深吸一口气。冲！一脚踹开铁门，瓦斯砸进去。浓烟瞬间爆开。“谁？！
”守卫惊叫。我没管他们，直奔周明远。“你是……”他眼神一震。“陈婉儿。
”我剪断绳索，“你是我爸的朋友。”他嘴唇颤了一下。“快走！”我拉起他。我们冲出门，
身后枪声炸响。子弹擦肩而过，我跌倒又爬起。车就在百米外等着。我把他推进后座，
自己也滚进去。“开车！”我吼。车子猛地窜出去。我在颠簸中看着他，
低声说：“告诉我真相。”他喘着气，终于开口：“沈亦舟……他早就准备好了。
账目、证词、连你爸的‘自杀’……全是局。”我闭上眼，又睁开。“那我就毁了这个局。
”我说。“从现在开始。”9.我按下播放键，耳机里传来一个声音。沈亦舟的声音。
“……确认资金流向，明天中午前完成转移。”我盯着屏幕上的波形图，嘴角微微扬起。
AI模型训练成功。语音相似度99.3%。差的那0.7%，是人的情绪波动，
机器模仿不来。但没关系。他们不会怀疑这一点。我调出助理李昊的手机号，
设定好自动拨号时间——凌晨1点23分。那时候，他刚睡下，大脑最不清醒。
最适合种怀疑的种子。我关掉灯，房间里只剩电脑蓝光。**在椅背上，看着倒计时归零。
“叮——”电话拨出。我仿佛能看到李昊在床头摸到手机，皱着眉接起来。“沈总？
这么晚……”“我说了，明天中午前完成转移。”AI语音冷静而清晰，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可是……这不是上周说的用途吗？要不要再确认一下？
”“你觉得我需要你来教我做事？”语气加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执行命令。
”AI切断通话。电话那头，一片死寂。我知道李昊不会立刻行动。他会犹豫，会翻记录，
会去查最近的资金流。他会发现问题。而这些问题，会让他开始怀疑沈亦舟。
我打开监控程序，看到李昊凌晨两点起床，开了电脑。他在查邮件。
我在他常去的加密论坛上留了个暗帖：“小心，有人冒充沈总。”他点了进去。然后，
他开始下载内部财务报表。他已经开始不安了。我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疑心已种下。
接下来，只等它疯长。”我把这段录音备份上传，又删除了原始文件。现在，我只需要等。
等一个人心崩塌的时刻。等一场内斗爆发的火种。我在黑暗中闭上眼，
脑海中浮现出父亲最后的画面。他被人设计，被所有人背叛。而现在，
我要让他们也尝尝这种滋味。我不只是要毁掉沈亦舟。我要让他们互相撕咬，直到血肉模糊。
电话突然响起。我看了眼号码，是匿名来电。我没接。但我打开了监听程序。“喂？是我。
”李昊的声音，“你到底是谁？别装了，我知道你不只是打个电话那么简单。”我笑了。
“你已经开始了。”我低声说，“何必回头？”我没有回应，直接挂断。我知道，
从这一刻起，沈亦舟的团队，不再铁板一块。裂痕，已经出现。而我，就站在裂缝边缘。
等着它，彻底崩塌。10.我盯着屏幕，鼠标悬在“发送”上。情书已经写好。不是真的信，
是AI根据助理李昊的社交记录、语言习惯、过往邮件内容模拟出来的“私人信件”。
每一个字，都是刀。我深吸一口气，按下发送键。邮箱弹出“已送达”的提示时，
我心跳快了一拍。目标：李昊的匿名旧邮箱。
附件里有一张照片——他和一个女人并肩站在巴黎铁塔下，笑得像一对恋人。
那女人是我合成的。他们从没在一起过。但沈亦舟不知道。我知道他最近在查李昊的动向，
因为他已经开始怀疑团队内部有人泄露信息。而这封信，
会让他把矛头对准最不可能背叛的人。我在出租屋里等了三天。第四天早上，
小唐发来消息：“有动静了。”我立刻打开远程监控程序，接入李昊办公室的摄像头。
画面里，沈亦舟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纸。是打印出来的邮件片段。
“你什么时候和她分开的？”他声音很轻，却像刀刃。李昊脸色一变：“谁？”“周若雪。
”沈亦舟冷笑，“你前女友。”“我们……只是大学同学。”“大学同学？”沈亦舟站起身，
语气陡然冷了下来，“那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一起去了巴黎？”李昊愣住了。
他当然不知道那张照片的事。但他知道一件事——他不能解释太多，否则越描越黑。
我看着他的表情，嘴角微微扬起。“我没有隐瞒什么。”他说。“很好。”沈亦舟转身离开，
眼神冰冷。门关上的那一刻，李昊的手指死死抠进桌沿。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谁发的这封信？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他开始翻邮件记录，查IP地址。
但他永远找不到源头。因为那个邮箱，已经被我用三层**服务器销毁。**在椅背上，
闭上眼。第一步，成了。第二步，才刚开始。我把耳机戴上，启动监听程序。
李昊拨通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个人。”他说，“周若雪。
”我知道他会派人去查这个根本不存在的女人。而我会在他派出的人回来之前，
放出更多“证据”。照片、聊天记录、语音留言……全都是假的。但足够真。
足够让沈亦舟相信——李昊背叛了他。我在纸上写下一句话：“信任崩塌，不需真相，
只需怀疑。”我睁开眼，重新打开电脑。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更狠。我要让他们彼此猜忌，
互相撕咬。直到沈亦舟身边，只剩他自己。我低声说：“你不是忠诚吗？”“那就让我看看，
忠诚能撑多久。”我按下键盘，新的伪造邮件正在生成。又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11.我在沈亦舟办公室拿到了账本。我盯着那本账本，心跳加快。沈亦舟太聪明了。
他不会让我轻易得手。果然，第三页的数字不对劲。收入和支出之间差了整整三千万，
却没有任何转账记录。他在钓鱼。他想让我拿着这份“证据”去举报，然后被人揭穿是伪造。
我会变成诬告者，名誉扫地，甚至坐牢。我冷笑一声。好啊，沈亦舟，你想玩陷阱？
那我就让它变成你的坟墓。我把账本扫描进电脑，启动数据比对程序。一边是假账，
一边是我之前从高管会议室偷录的真实对话。一条条核对。果然，假账里的漏洞，
几乎都对应着真实资金流向的“反面”。他不是在隐藏真相。他是在引导我看错方向。
“你真以为我没在看你？”我低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布局？
”我不但没扔掉这本账本，反而开始动手修改。
我在关键节点加了一笔——一笔原本不存在的资金流动：天晟集团向海外空壳公司转账五亿。
收款人名字是我编的，但格式、编号、银行代码，全都完美无缺。做完这些，
我把它匿名卖给天晟最大的竞争对手——华联资本。只附上一句话：【你们等的证据，来了。
】交易完成后，我关掉电脑，走出门。外面风很大。但我心里很静。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华联不会声张，他们会立刻把这份账本交给他们的公关团队，
再通过媒体放出消息。他们不会关心真假。他们只在乎能不能让天晟股价大跌。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