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疏把新男友的劳力士手表故意落在我枕边。“周牧野的腰……真有劲。”她***嘴角笑,
“比你强百倍。”我捏碎了她最爱的口红:“这颜色配你葬礼的遗照,刚好。”暴雨夜,
她跪在碎玻璃上求我:“顾凛,我把命给你好不好?”我笑着擦掉她脸上的血:“你的命,
早就是我的了。”第一章顾凛把钥匙**锁孔,拧开家门时,
屋里飘出一股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像腐烂的蜜糖,黏糊糊地糊在空气里。
不是林晚疏惯用的那款清冷木质香。他皱了皱眉,
玄关处随意踢着一双锃亮的、尺码明显偏大的男士皮鞋,嚣张地占据着过道。客厅没开主灯,
只有电视屏幕幽蓝的光线明明灭灭,映着沙发上交叠的人影。
林晚疏像没骨头似的窝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男人穿着件骚包的酒红色丝绒衬衫,
领口敞开,一只手正肆无忌惮地在她腰间摩挲。茶几上散乱地堆着几个空啤酒罐,
还有半盒吃剩的披萨。顾凛的脚步顿在玄关的阴影里,血液似乎瞬间冻住,
又在下一秒轰然冲上头顶,耳膜嗡嗡作响。他认得那个男人,周牧野,
林晚疏公司新来的空降副总,开跑车、戴名表,传闻里***无数。“哟,回来啦?
”林晚疏懒洋洋地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顾凛从未见过的、近乎挑衅的媚笑。
她非但没从周牧野怀里起来,反而更往他胸膛贴了贴,手指还故意在他敞开的领口处画着圈。
“牧野,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顾凛。”周牧野抬起眼皮,轻飘飘地扫了顾凛一眼,
那眼神像在打量一件过时的家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玩味。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算是打过招呼,手臂却更紧地搂住了林晚疏的腰,宣示**的意味**裸。“晚疏,
”顾凛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砂纸***喉咙,“解释。”他强迫自己站在原地,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试图用那点尖锐的疼痛压住胸腔里翻腾的暴怒和……一种近乎灭顶的荒谬感。五年,
整整五年,他以为他们早已是彼此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解释?
”林晚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咯咯地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终于从周牧野怀里坐直了些,理了理微乱的头发,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针,直直刺向顾凛。
“顾凛,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结束了。牧野他……”她拖长了调子,目光流转,
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作呕的陶醉,落在周牧野那张带着痞笑的脸上,“他比你强太多了。
方方面面。”周牧野配合地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手指暧昧地捏了捏林晚疏的下巴。
顾凛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他死死盯着林晚疏那张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却陌生得可怕的脸。五年朝夕相处的点滴,
那些深夜的拥抱,病中的照料,对未来共同的憧憬……在这一刻,
被眼前这幅糜烂的画面碾得粉碎。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浑身肌肉绷紧,
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毁灭。“滚。”顾凛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声音低沉得可怕,
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颤抖。周牧野挑了挑眉,似乎觉得很有趣,还想说什么。
林晚疏却抢先一步站起身,姿态慵懒又傲慢。“行啦,牧野,我们走吧。这地方,
空气都馊了。”她挽起周牧野的胳膊,拿起自己的小包,踩着高跟鞋,像一对胜利者般,
旁若无人地从顾凛面前走过。经过他身边时,林晚疏甚至故意停顿了一下,红唇凑近他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带着残忍的笑意低语:“对了,忘了告诉你……牧野的腰,
真有劲。比你强百倍。”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话语却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顾凛的心脏。
他身体猛地一僵,几乎能听到自己理智崩断的声音。周牧野发出一声嗤笑,
搂着林晚疏扬长而去。门“砰”地一声甩上,震得墙壁似乎都在颤抖。
客厅里瞬间只剩下顾凛一个人,还有那令人窒息的甜腻香水和酒精混合的浊气。死寂。
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压抑的喘息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他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站在玄关的阴影里,一动不动。愤怒的火焰在胸腔里疯狂燃烧,
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扭曲、剧痛,但更深处,
是一种被彻底掏空、被踩进泥泞里的冰冷和屈辱。他慢慢走到沙发边,
那里还残留着他们坐过的凹陷。目光扫过茶几上的狼藉,最终定格在卧室虚掩的门上。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他一步一步走过去,推开卧室的门。属于他的床上,凌乱不堪。
被子被掀开一角,枕头歪斜。而就在他那边的枕头上,赫然放着一块表。一块男士腕表。
表盘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下,反射出冰冷而昂贵的金属光泽。劳力士潜航者,
俗称“绿水鬼”。表带内侧,似乎还带着一丝人体的微温。那是周牧野的手表。
被刻意地、充满羞辱意味地,留在了他顾凛的枕边。像一枚无声的炸弹,
在顾凛眼前轰然引爆。他脑子里最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了。
第二章顾凛不知道自己在那块散发着陌生气息的劳力士手表前站了多久。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胸腔里那颗被反复践踏的心脏,还在沉重而缓慢地跳动,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枕边那块冰冷的金属,像一只嘲弄的眼睛,
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在这张床上的肮脏。他猛地转身,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冲出卧室,
脚步沉重地踏在客厅冰冷的地砖上。目光扫过林晚疏梳妆台上那些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
最终死死锁定了其中一支。那是林晚疏的命根子,
她托了无数关系、花了近万块才抢到的**版口红,色号叫“烈焰玫瑰”。
她曾无数次对着镜子,用这支口红精心描绘她的唇,然后得意地问他:“顾凛,好看吗?
是不是衬得我特别有气场?”好看?顾凛的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毫无温度的弧度。
他一把抓起那支沉甸甸的金属管身,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蔓延。他大步走向客厅的落地窗,
窗外是城市璀璨却冰冷的夜景。“顾凛!你干什么?!
”林晚疏尖利的声音像一把刀划破寂静。她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正站在玄关处,
脸上带着一丝慌乱和难以置信。她大概是回来拿落下的包,
或者……就是特意回来看他崩溃的丑态?顾凛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顿。他背对着她,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万家灯火映在他毫无表情的侧脸上,明暗不定。他缓缓抬起手,
将那支象征着林晚疏虚荣和骄傲的“烈焰玫瑰”举到眼前。“干什么?
”顾凛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结了冰的湖面,底下却涌动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暗流。
他手指猛地收紧,坚硬的金属管身在他巨大的指力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瞬间扭曲变形。猩红粘稠的膏体从裂口处被硬生生挤压出来,顺着他的指缝蜿蜒流下,
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像一滴滴凝固的血。“林晚疏,”他终于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燃烧着一种近乎毁灭的疯狂。他沾满猩红膏体的手,随意地甩了甩,
几滴粘稠的红色飞溅到旁边的白墙上,触目惊心。他一步步朝僵在玄关的林晚疏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冰面上,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不是很喜欢这个颜色吗?
”顾凛在她面前站定,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残留的、属于周牧野的甜腻香水味。
他沾着猩红膏体的手指,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缓慢,
轻轻拂过林晚疏瞬间变得惨白的脸颊。冰凉的、粘腻的触感,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
林晚疏猛地一颤,像被烫到一样想后退,却被顾凛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顾凛看着她眼中终于浮现的恐惧,嘴角那抹扭曲的弧度加深了,声音低沉,一字一句,
清晰地砸进死寂的空气里:“这颜色,配你葬礼的遗照,刚好。”林晚疏的瞳孔骤然收缩,
血色从她脸上褪得干干净净。她看着顾凛脸上那绝非玩笑的、近乎实质的杀意,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她嘴唇哆嗦着,想尖叫,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的顾凛,陌生得让她感到彻骨的恐惧。她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自己似乎亲手释放出了一个……魔鬼。顾凛不再看她,仿佛她只是一团肮脏的空气。
他收回手,任由那刺目的猩红在他指尖凝固。他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手上粘腻的膏体,猩红被稀释,变成淡粉色的污水,打着旋流入下水道。
他洗得很慢,很仔细,仿佛要洗掉这屋子里所有令人作呕的气息。当他擦干手,
重新走出来时,脸上已是一片死水般的平静。他看也没看依旧僵在原地、面无人色的林晚疏,
径直走向书房,反手锁上了门。厚重的实木门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书房里没有开灯,
一片漆黑。顾凛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黑暗中,他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刚才那濒临失控的暴怒和毁灭欲,像退潮般暂时隐去,
留下的是无边无际的冰冷和一种近乎麻木的清醒。他不能疯。至少现在不能。
林晚疏和周牧野加诸在他身上的羞辱和践踏,像烙印一样刻在骨头上。仅仅是砸一支口红,
说几句狠话?这远远不够。这连利息都算不上。黑暗中,顾凛的嘴角慢慢勾起。
那不再是扭曲的愤怒,而是一种冰冷、精确、如同手术刀般锋利的弧度。
愤怒会让人失去判断,而冷静,才能将刀子捅进最致命的地方。他需要时间,需要信息,
需要一把能精准剜出他们心脏的刀。林晚疏最在意什么?
是她苦心经营、引以为傲的“才女”人设?是她那个看似风光、实则根基不稳的父亲的公司?
还是她新攀上的、以为能带她跃入豪门的周牧野?周牧野又是什么来路?一个空降的副总,
***高手,挥金如土……他的钱,真的那么干净吗?顾凛在黑暗中睁着眼,
瞳孔深处没有一丝光亮,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所有的痛苦、屈辱、愤怒,
都被他强行压缩、冰封,沉淀成最纯粹的、淬毒的恨意。报复,才刚刚开始。
他要的不是一时之快,他要的是将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连同他们肮脏的灵魂,
一起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需要耐心。需要像最优秀的猎手一样,潜伏,观察,
等待那致命一击的时机。书房外,隐约传来林晚疏压抑的、带着恐惧的啜泣声,
还有她慌乱收拾东西、最终仓皇逃离的脚步声。顾凛靠在门后,一动不动。黑暗中,
只有他指节捏紧时发出的轻微“咔吧”声,清晰而冰冷。第三章林晚疏搬走了。
走得悄无声息,像逃离瘟疫现场。
只留下一屋子狼藉和她那支被捏得稀烂、膏体干涸在地板上的“烈焰玫瑰”,
像一块丑陋的伤疤,提醒着顾凛那场彻骨的背叛。顾凛没有阻拦,
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她仓促间遗落的几件衣物。他平静地打扫了屋子,
将那支残破的口红和沾了污渍的地板清理干净,动作机械而高效,
仿佛在处理一件与己无关的垃圾。空气里残留的甜腻香水味,
被他用消毒水和自己惯用的冷冽须后水彻底覆盖。生活似乎回到了某种诡异的“正轨”。
他照常去研究所上班,埋首于复杂的实验数据和冰冷的仪器之中。
同事们偶尔投来同情或探究的目光,都被他脸上那层无懈可击的平静面具挡了回去。
他变得比以往更加沉默寡言,但工作效率却高得惊人。只有他自己知道,平静的海面下,
是汹涌的暗流。每一个独处的深夜,他都在书房那台加密的电脑前,
屏幕幽蓝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键盘敲击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目标很明确:林晚疏。他太了解她了。了解她骨子里的虚荣,
了解她对“完美”人设近乎病态的追求。她是名校毕业的“才女”,
是社交媒体上粉丝不少的“知识型博主”,
更是她父亲林宏远公司对外宣传的一张“文化名片”。她的硕士论文,
曾是她履历上最闪亮的一笔,也是她进入父亲公司担任要职的敲门砖。
顾凛的指尖在冰冷的键盘上跳跃,屏幕的光映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他调出了林晚疏当年硕士论文的电子版。题目宏大,数据详实,结论看似新颖有力。
当初他作为男友,也曾真心为她感到骄傲,甚至在她遇到瓶颈时,利用自己的专业背景,
帮她梳理过一些思路,提供过一些无关紧要的数据参考。但现在,
他以一个复仇者的、带着最苛刻审视的目光重新阅读这篇论文。每一个段落,每一个数据,
每一个引用……都像被放在显微镜下解剖。疑点,开始浮现。
一篇发表于国外核心期刊的关键文献,
其核心数据模型被林晚疏的论文大量引用并作为她理论的重要支撑。
顾凛利用研究所的高级权限,调取了那篇文献的原始数据包和作者公开的演算过程。
他本身就是计算材料学领域的专家,对数据异常有着近乎本能的敏感。他构建了同样的模型,
输入原始数据,一遍遍运行、验证。屏幕上的代码飞速滚动,
最终定格在一个刺眼的错误提示上。“逻辑冲突……核心参数不匹配……”顾凛的嘴角,
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找到了。林晚疏论文中引用的那个关键模型数据,
与原始文献作者公开的演算逻辑存在无法调和的矛盾!
要么是原始文献作者犯了极其低级的错误(这几乎不可能,因为该文献经过严格同行评议),
要么……就是林晚疏在引用时,为了支撑自己的论点,
对数据进行了“技术性”的篡改或选择性忽略!这绝不是无心之失。这是学术不端,是造假!
顾凛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这只是冰山一角。他顺着这条线继续深挖。
林晚疏论文中几处关键的实验数据,声称来自她导师实验室的某项合作研究。
顾凛联系了在国外访学的一位师兄,辗转要到了那项合作研究的原始报告摘要。对比之下,
林晚疏论文中呈现的数据,在关键节点上被“优化”了,趋势变得更加“理想”,
更符合她预设的结论。铁证如山。顾凛将这些发现,
连同详细的对比分析、原始文献截图、数据验证过程,
以及指向林晚疏论文中具体造假位置的标注,整理成一个逻辑严密、证据确凿的压缩包。
他没有立刻行动。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将这枚炸弹威力发挥到最大的时机。几天后,
林晚疏在社交媒体上高调宣布,她将作为青年学者代表,
参加一个由国内顶尖学府和官方媒体联合举办的“青年创新论坛”,并将在主论坛发表演讲。
宣传海报上,她妆容精致,笑容自信,
旁边赫然印着她那篇“优秀硕士论文”的题目和摘要节选。
通稿将她吹捧为“学术新星”、“跨界才女”。顾凛看着屏幕上林晚疏那张春风得意的脸,
眼神冰冷如刀。就是现在。他登录了一个完全匿名的海外加密邮箱。收件人,
母校研究生院学术道德委员会、以及几家影响力巨大的科技媒体和学术打假平台的公共邮箱。
论文严重学术不端及数据造假的实名举报(附详实证据)》邮件正文没有任何情绪化的控诉,
只有冰冷的事实陈述和证据索引。附件里,就是他精心准备的那枚炸弹。点击。发送。
屏幕显示“发送成功”的瞬间,顾凛关掉了电脑。书房陷入一片黑暗。他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点燃了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灭,映着他毫无波澜的侧脸。
他仿佛已经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大厦将倾的轰鸣。这只是第一块倒下的多米诺骨牌。林晚疏,
你的“完美”人设,该碎了。好好享受你人生中最后一场“高光”演讲吧。
第四章青年创新论坛主会场,灯火辉煌,座无虚席。巨大的LED屏幕上,
正播放着林晚疏精心准备的PPT。她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下,一身得体的米白色套装,
妆容无懈可击,脸上带着自信从容的微笑,侃侃而谈。她引经据典,
抛出一个个“新颖”的观点,时不时引用自己那篇“优秀论文”中的数据和结论,
引得台下不少观众频频点头,记者们的闪光灯更是亮成一片。“……因此,
基于我们团队深入的研究和可靠的数据支撑,
地看到这个交叉领域的巨大潜力和打败性力量……”林晚疏的声音通过优质的音响传遍会场,
清晰而富有感染力。她正讲到最关键的部分,也是她论文中“创新点”的核心所在。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密集的手机震动声,像一群受惊的蜜蜂,
在台下前排的嘉宾席和媒体区嗡嗡响起。起初只是零星几个,但很快,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
不少人低头查看手机,脸上瞬间露出惊愕、疑惑、甚至鄙夷的神情。
交头接耳的声音开始出现,像平静水面投入的石子,涟漪迅速扩散。
林晚疏的演讲节奏被打断了。她微微蹙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和不安,
但很快被她用更灿烂的笑容掩盖过去,
提高音量压过场下的骚动:“……正如我在论文第三章第四节所详细论证的……”“林女士!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从媒体区响起,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女记者猛地站了起来,
举着手机,屏幕正对着台上的林晚疏,语气咄咄逼人,“我是《科技前沿》的记者!
我们编辑部刚刚收到一封实名举报邮件,并附有详实证据,
指控您硕士***存在严重的数据造假和学术不端行为!
您引用的核心模型数据与原始文献存在根本性矛盾,关键实验数据也被指涉嫌篡改!对此,
您作何解释?”会场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议论声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所有的镜头,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台上那个脸色煞白的女人身上。林晚疏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握着翻页笔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记者尖锐的质问像一把把刀子捅进她的耳朵。举报?
数据造假?学术不端?这些词像惊雷一样在她头顶炸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是污蔑!是诽谤!”她失声尖叫,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变得尖利刺耳,
完全失去了刚才的从容,“我的论文经过严格评审!我……”“证据就在网上!
举报材料已经被学术打假平台‘求真网’全文公开了!”另一个男记者也站了起来,
大声喊道,“林女士,请您正面回应!您是否承认为了论文结论而篡改数据?”“我没有!
我没有!”林晚疏彻底慌了神,语无伦次,
她求助般地看向台下的论坛主办方负责人和她的导师。然而,
她看到的只有负责人铁青的脸和导师眼中深深的失望与震惊。导师甚至避开了她的目光,
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场面彻底失控。保安试图上前维持秩序,
但汹涌的质疑声浪根本无法平息。闪光灯疯狂地闪烁,
捕捉着林晚疏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每一个瞬间。她精心准备的演讲PPT还停留在那一页,
上面引用的数据和图表,此刻在众人眼中,仿佛都变成了刺眼的罪证。“骗子!
”“学术败类!”“滚下去!”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紧接着,
愤怒的斥责声从各个角落响起。那些刚才还对她报以欣赏目光的观众,
此刻脸上写满了被欺骗的愤怒和鄙夷。林晚疏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她再也支撑不住,
手中的翻页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踉跄着后退一步,高跟鞋一歪,
整个人狼狈地跌坐在舞台上。精心打理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惨白如纸、涕泪横流的脸。
聚光灯依旧无情地打在她身上,将她此刻的崩溃和丑态,清晰地投射在身后巨大的屏幕上。
象牙塔,轰然倒塌。她苦心经营多年的“才女”人设,在众目睽睽之下,碎成了齑粉。
第五章林晚疏的“学术造假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
远超一场论坛闹剧的范畴。网络舆论彻底爆炸。
假#、#才女人设崩塌#、#青年创新论坛翻车现场#等词条以恐怖的速度冲上热搜榜首。
那段她在台上被记者当场质问、最终崩溃跌坐在地的狼狈视频,
被疯狂转发、剪辑、配上各种讽刺的标题和音乐,病毒般传播开来。
“求真网”等学术打假平台第一时间发布了详细的举报材料分析报告,条理清晰,
证据链完整,锤得不能再死。林晚疏的母校反应迅速,迫于巨大的舆论压力,
连夜发布声明:已成立专项调查组,将严肃彻查林晚疏硕士论文涉嫌学术不端一事,
若查证属实,将依据规定撤销其学位。
林晚疏的个人社交媒体账号瞬间被愤怒的网友和曾经的粉丝攻陷。
谩骂、嘲讽、质问的评论如潮水般涌来,私信箱更是塞满了不堪入目的诅咒。
她试图关闭评论,但截图早已传遍全网。她成了全民唾弃的“学术骗子”、“伪才女”。
她躲在一处周牧野提供的临时公寓里,窗帘紧闭,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光亮。手机被她砸了,
电脑也不敢开。房间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空酒瓶和散落的纸巾。她蜷缩在沙发角落,
身上还穿着那天演讲时的套装,只是早已皱巴巴,沾满了酒渍和泪痕。她双眼红肿,
眼神空洞,脸上是未干的泪痕和一种被彻底摧毁后的麻木。
“完了……全完了……”她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名誉扫地,学位不保,
社会性死亡……她赖以生存的光环,被顾凛亲手撕得粉碎。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
一波波将她淹没。她恨顾凛,恨得咬牙切齿,但更深的,
是一种源自骨髓的、对那个男人冰冷手段的恐惧。他怎么做到的?他怎么能这么狠?然而,
厄运并未停止。林晚疏的崩塌,只是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更沉重的打击,
精准地砸向了她背后的靠山——她的父亲,林宏远。林宏远经营的“宏远科技”,
是一家主营新型建筑材料的创业板上市公司。规模不大,
但借着前几年行业风口和“专精特新”的概念,股价一度被炒得很高。
林晚疏的“才女”形象,一直是公司对外宣传、提升品牌文化调性的重要***,
甚至影响过几笔重要的**订单和银行***的审批。如今,这个“文化名片”轰然倒塌,
小说《炫耀出轨的是你,跪求原谅的也是你》 炫耀出轨的是你,跪求原谅的也是你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