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哥哥去哪?”
阮司灼不顾伤口扯痛,猛然站起身子想要拉住阮惊鹤的胳膊,却被避开。
“啊......”
阮司灼一个踉跄便往前扑去摔倒在地。
阮惊鹤刚想往后退步,心脏、脚踝处却再次传来巨痛,像要把他整个人撕裂开来的痛。
“我的脚......”阮司灼红了眼,手指却用力地捏着自己脚踝处的肿胀。
又是一阵钻心的痛。
阮惊鹤已经十几年没有感受到痛意了,他双手颤抖,静止在了原地。
“阮惊鹤!你在干什么?”
江眠月出现在了楼梯拐角,瞬间上前将地上的阮司灼抱起。
“惊鹤,司灼他才身受重伤,要不是他福大命大,子弹再偏航一寸,他就死了!”
“眠月姐姐......我的心、我的脚好痛!”
江眠月低头便看见阮司灼胸口处再次绽开了血花。
“阮惊鹤,要是司灼有个三长两短,你提头来见!”
“眠月姐,别这样,可能只是因为哥哥不想我睡他的卧室,所以才生气的......”
“我不要这间卧房就好了......”
阮司灼红着鼻尖,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既然你喜欢,那我马上命人收拾出来。”江眠月皱眉,一脸愧色。
“惊鹤被我宠坏了而已,司灼你别见怪。”
说完江眠月便恢复了一贯的冷淡。
“把这间卧室里的所有东西全部丢了,换成司灼少爷喜欢的风格。”
“眠月。”阮惊鹤出声,“这间卧室,你确定要我让?”
江眠月似乎此时才发现了唇色苍白,满头是汗的阮惊鹤。
“你怎么......”
“对不起哥哥,我只是看到这间卧室面朝太阳,我伤口撕裂,医生说晒点太阳有助于伤口恢复。”
阮司灼趁江眠月愣神,直接挣扎下来,左脚再次扭伤跌坐在地。
与此同时,阮惊鹤也毫无征兆地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同样捂住了左脚。
一股酸涩肿胀的痛感瞬间从左脚脚踝处蔓延至全身。
“嘶......”
阮惊鹤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江眠月见状心中一紧刚想伸手去扶却被阮司灼抓住手腕。
江眠月眼神一凛,应激反应下刚想折断来人手腕便对上了阮司灼梨花带雨的神色。
“眠月姐姐,我知道我不该置气,可我真的好痛......”
“可是惊鹤他......”
“我是真的好痛......我听说哥哥不是无感吗?他怎么也会喊痛?”
“是不是......他吃醋了装的?”
此话一出,江眠月眼神瞬间冰冷。
“阮惊鹤,你敢骗我?”
阮惊鹤倒在地上,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看着江眠月骤然冰封的眼神,喉间发紧,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第一次,为她挡弹,九死一生。
第二次,替她处理叛徒,后背被砍,留下一条丑陋的疤痕。
第三次,独自一人留下拆弹,若不是运气好,怕是尸骨无存。
......
直到最后一次,为了掩护她撤退,阮惊鹤留下断后,全身多处骨折,伤痕累累。
是她,是江眠月抱着他,亲口说的“我永不负你”。
而现在在她心里,他竟是装的?